無論何時來看,寶藏巖在台北市區都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存在,難以複製。
緊鄰河畔,結構卻有如山城般堆疊交錯,建築間以彎曲窄小的階梯、走廊緊密結合,時而轉上、時而陡下,你總是會期待盡頭到底有怎樣的景觀出現,像小孩子的探索樂園或迷宮,渾然天成又處處充滿人事痕跡。
在紐約時報眼中,寶藏巖甚至是與台北101齊名的景點。
一開始,只是因為藍天白雲
到目前為止,RJ已經跑了好幾回寶藏巖,雖然後面幾次都是因著工作上需要測試相機,但也歸因於這裡有太多可取景之處,所以每當有類似需求時,放眼大台北,總是會想到它。
至於第一次拜訪這裡,則完全是在意料之外。
當時,應該是個炎熱八月天。不知為何,連續好幾個週末,天空都異常吸引人;終於有個空檔,趕在颱風來臨前,出門讓快門活動一下。
原本只是打算在河濱公園逛逛,沒想到遇到道路施工,黃沙飛天,一路被逼到永福橋上。就這樣從永和一路散步到了台北市、散步到了自來水園區、散步到了寶藏巖。之前,搭公車經過福和橋,從台北市往永和方向,望著右方那點點燈火、層層堆疊的聚落,總是想一探究竟,如今竟意外闖了進來。
寶藏巖正好被新店溪、公館鬧區東緣、自來水園區與福和橋引道包圍,是典型的城市角落。一般來說,前往寶藏巖會由汀州路三段230巷(福和橋下一座停車場旁)進入,若是乘捷運,也是從公館站沿著汀州路過來。當時的路線,則是沿著新店溪河岸自行車道進入,等同是從「後門」造訪。
那時約莫下午三點,灰色與不時裸露出的紅色,就是眼前寶藏巖的基調。
錯綜複雜的樓梯與高低交織的巷道,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這座磚石謎城。說真的,我連怎麼進去、怎麼出來的,當時也搞不太清楚。一直到後來連續跑了幾次,才大致摸透這裡的枝莖脈絡。
▲從汀州路三段230巷轉入,經過一座停車場,路過觀音亭,即可抵達寶藏巖。(此為由寶藏巖往汀州路的方向)
▲透過相機特殊效果留下紅、黃、綠等色彩(本張與下兩張),當時使用的是Sony α99。
新舊激盪中的河岸山城
寶藏巖從清朝開始發展,當時沿新店溪而上,於現今公館一代上岸的人們,挑選了這塊河岸山坡,並以廟宇為中心聚集。日治時代、光復初期,此地都因地勢之利而屢遭軍事單位進駐。後兩旁違建日多,終於引發市政府拆遷風波,也在多年前鬧得沸沸揚揚。
最後,逃過一劫的寶藏巖,不僅被列為歷史建築,而且還搖身成「國際藝術村」(可算是台北再生文創空間先聲之一,也因此未有大量商業團體進駐),隨處可見塗鴉、裝飾燈、裝置藝術等,生硬地嵌鑲在老舊的磚牆上;幾家文創小店、餐館與展覽空間,也交錯出現在某個轉角、某面牆邊。
寶藏巖是一個藏寶庫,是創意與頹圮共存、非常具有特色的文藝空間,甚至目前還有住民居住其中。住家附近每天都是往來遊客,加上相機快門不停,還有專人「守門」,選擇這樣的生活模式,足見背後堅守這塊土地的信念,或是那些不為人知的苦衷了。
從某個角度來看,寶藏巖也是個元素混雜之地,在傳統的歷史布縵上,縫上好幾塊現代意象的補丁。如此混搭,也成功吸引眾人目光,這種手法至今相關單位仍樂此不疲。仔細想想,老聚落生命因此延續了嗎?還是又留下一個供旅人藉景抒情的場所?不論如何,它讓各路人馬在激盪間各取所需、讓一段歷史光景暫存至今;按下快門的瞬間,就單單專心眼前吧!
▲位於寶藏巖一堣的服務棧,除了有專人駐點,也提供許多藝文資訊。
▲服務棧一帶有許多小人偶裝飾(真的非常小),仔細觀看還頗為有趣。
▲寶藏巖仍有住民居住,請特別留意類似的提示標語,以免誤闖民宅。
▲雖然是豔陽高照的午後,但選擇縮小光圈與提高快門(F22+1/500秒)拍攝剪影輪廓,表現不同氣氛的寶藏巖。Sony的蔡司鏡頭面對陽光直射,星芒依舊亮眼。
▲沿著階梯蜿蜒向上,爬至相對高處,除了近處的景緻,連新店溪上游、烏來一帶的山區也能遠望。(全景拍攝)
▲黃昏時分的寶藏巖,昏黃光線斜射進來,與參差的建物外觀重疊,點綴出生動、搶眼的陰影,又是一種美感。
▲沿新店溪河岸修築的水源快速道路,色彩鮮艷,其下設有自行車步道。最初就是從永福橋台北市端的自來水園區,一路散步至福和橋下的寶藏巖。
本篇完整相片請至Flickr觀賞:
https://www.flickr.com/photos/rj_image/sets/721576470397427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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